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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杂忆录


每当我们有难时,母亲都会沐浴更衣净手燃香,于轻烟袅绕中双手合十,诚心祷告,为我们祈求平安。

  • 临近预产期,母亲几乎每隔一天都会给我来一个电话,问问有无不适,是否安康。我知道以母亲的性子,若让她知道我已于昨日晚阵痛入院,那她今晚断是不能眠的。定会起身燃香,不停祷告直到我们报了平安。但这样,对她来说是痛苦的,因为既看不着,也摸不着,除了无尽的等待,劳神耗力之外于我们也是无用的。所以同老公商量,还是等孩子出生了后再告诉她吧,免得她干着急,再急出个好歹,一个人在家还没个人照应。
  • 母亲之所以如此担心,也是有原因的。一来因着老公才一岁父母就离异各自再婚再育,且我们于公婆南辕北辙不在一个城市,疫情当前,就是想伸出援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自己是很有信心的,用老公的话说,哪能两个大人还搞不定一个小孩的。二来,我以200斤的超高体重挑战顺产,别说母亲了,一进产房,连产科主任一见到我直接拿本子所有人开会讨论方案,集体认为今天只要搞定我,就没有什么其它大问题了。可事实是,由于孕期锻炼的好,我恰好是当天室里所有顺产孕妇中最快生产的。当然,这是后话。
  • 20号深夜开始阵痛,为了让老公保持体力不影响他休息,就一个人起身来到客厅以来回的走动来缓解阵痛,稍微好点又回房躺会儿。可是根本无眠,只有不间断的痛时刻敲打着神经。就这样不停地在客厅走走停停直到早晨6 点自己沐浴更衣完叫醒老公收拾东西去医院。疑惑的是白日到了医院居然啥事没有,也不痛了。当下就觉得特别内疚,可能自己小题大做了,老公那么忙还让他请假陪我来医院空等着,不知道啥时候生了,万一还得个一周咋办呢。这么想着,我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在医院的走廊里,楼梯上,到处转悠,期望运动能产生奇迹。有人安慰我先别急,来自于住在野外人类远古记忆里的趋利避害基因决定了人类产子一般会在晚上发动,晚上再等等看。果然,晚上9:30左右开始阵痛,10:30破水,2点被推入产房直到22号中午才生。
  • 当我和宝宝被推在产房外的走廊上停留两个小时观察情况的时候。看着身旁稚嫩的宝宝,突然鼻子发酸,有那么一刻觉得特别想念母亲。遂给母亲去了电话,告诉她母子平安,母亲高兴之余还是责怪我不应该不告诉她,并说好了来看我和宝宝的日期。挂了电话,看着身旁的小家伙,不自觉地把食指伸了过去,她立马紧紧握住我的手,那一刻,觉得好幸福,所有的苦痛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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